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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

如梦

HD
类型:电影 剧情
导演:罗卓瑶
地区:内地,台湾
年代:2009
主演:袁泉 吴彦祖
剧情:迈克(吴彦祖饰)是纽约一家安全软件公司的职员,..展开
剧情:迈克(吴彦祖饰)是纽约一家安全软件公司的职员,他的猫死了,这令他非常不安,他来到神父面前祷告,但是依旧无法安睡。在梦中,迈克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艾玲(袁泉饰),她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为魄惊慌忧虑、心..展开
剧情:罗卓瑶在导演阐述中曾如是说:“中国禅画,留白为主,简约、丰盛。现世,纷乱杂扬、黑白颠倒,表象与真实龙蛇混杂,真理何在?只有回到本源才得透彻”。这段话同样适用于《如梦》,那种如诗如禅般的意境,以及对于人性本源的诉求,都充分体现在了这部电影中。       这部影片看似是在讲述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可当你细细的品味之后却发现它阐述了多个主题、多层意义,我更愿意将它看做是一部意识流风格的多义电影。       Max的猫死了,此后,他频频发梦,梦到同一个女孩,她叫艾玲,渐渐的,他们在梦中相识、相知、相爱……一次去上海公干的机会,他无意中得到了艾玲的照片。杭州之行又使他奇迹般的遇到了一个和艾玲面容一样的女孩依依,于是二人怀着各自的目的开始了寻梦之旅。最终,艾玲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Max的梦。猫       梦的开始源于Max的猫的死亡。这只猫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它的死意味着母亲在他生命中的彻底消失。“我开始埋怨我的猫,它不该丢下我,让我独自面对这个可怕的世界”。“猫老了,他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恐怖;猫死了,他希望永远躲在衣橱里,可要打工,他只有躲在梦里”。       Max开始做梦,梦中他遇见了忧郁且略带神经质的艾玲。在Max对母亲的回忆片段中,我们可以看到,艾玲与母亲的形象出奇的相似。Max曾一度怀疑艾玲是他的猫变的,其实,她是母亲的替代品,在现实中他无法忘怀母亲,他渴望见到母亲,他与艾玲的相恋,潜意识里也满足了他的“俄狄浦斯情结”(艾玲的男友死了,最终艾玲与他相爱),而现实中他与艾玲的擦肩而过、不得相守,也恰恰表明了这份感情的违道德性,于是他只有在梦中满足对母亲的爱恋。衣橱     “这是一个永远的恶梦,要想从这个恶梦中醒来,唯一的方法是不要进入这个世界,永远躲在自己的衣橱里”。对于Max来说现实世界是他的恶梦,而梦则是他温暖的衣橱。影片中,Max曾不止一次的提到希望永远躲在衣橱里,那里可以使他感到“平静愉快”。在那里,他与母亲度过了一段美好而难忘的时光,衣橱象征了母体的子宫,他渴望回到母体中,表明了他对于现实世界的排斥。佛洛依德在其《精神分析引论》中说:“睡眠意味着对外界的拒绝和逃避,并要以此切断与外界的联系,进入睡眠状态后,我们就浑如一个蜷缩着身子的球形肉团,仿佛还原到母体的子宫内,我们非常留恋于子宫内那种安全、舒适、温暖、漆黑一团的生活,希望以睡眠的方式重返那段时光”。由于生存的需要,梦成了衣橱的替代品,使Max得以逃避现实、回归母体。童年创伤     “我们是两个小孩,遗失了家园,在游荡,我们在寻找回家的路,遇上了,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从一开始,我就是被遗弃的,那个黑暗的世界,冷冰冰的”。佛洛依德认为日常生活中的情绪意义可追溯其早期经历的起因,他认为特定的情绪源于童年期所经历的创伤情境,包括出生创伤、恋母情结等等。Max看到母亲与一个男人亲吻,看到父亲开枪打死了母亲;艾玲永远都无法忘怀自己被放在木筏上,顺水漂流,彻骨的寒冷……这些创伤情境带给了他们心灵的缺失,他们认定自己不受欢迎,永远只能是孤零零的,注定摆脱不掉被遗弃的命运,他们没有勇气面对现实,他们惧怕被伤害,他们自卑、脆弱,只能茫然、无助的游荡在陌生的世界。“我不敢独自回家,因为家里放着三瓶安眠药,我也不太满意这个世界,也想看看其他的可能性”。如果Max和艾玲没有在梦中相遇,也许他们都已离去,因为他们已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Max的猫死了,艾玲的男友也死了,他们又一次被遗弃,遗弃在黑暗无助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多无聊、多烂”!沟通       Max是孤独的,在现实生活中他只有唯一的两个朋友,而遇到了问题,他只会求助于网络,不去与人沟通,对朋友的关切也是麻木的。艾玲同样是孤独的,她没有要好的朋友,与男友约会,两人总是沉默不语,甚至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直到男友跳楼自杀,她却还不明原因,苦苦的追问“他究竟爱不爱我”?而问题同样存在于Max的心中。他帮助艾玲寻找答案,也是在为自己寻找答案,而他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不太满意这个世界,想去看看其他的可能性”,这是多么孤独绝望的一群人啊!重塑人格     “一个人沉溺于梦境的虚像,往往象征着性格分裂,意味着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幸福。”影片里我们看到了Max的双重人格,现实中的Max,满脸的胡渣,不修边幅,毫无生气,终日恍恍惚惚、郁郁寡欢,也不善言谈,他仿佛与世隔绝,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忧郁又绝望;而在梦里,Max穿着打扮干净利落,在一个漂亮宽敞的大楼里上班,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谈吐风趣幽默,积极乐观。现实中他对猫/母亲的死无法释怀;而在梦里,他却劝慰艾玲:“东西丢了,人死了,换一个就行”,表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梦是愿望的满足,体现了人潜意识的思想。现实中的Max放弃了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机会,压抑了自己的本性,像刺猬一样蜷缩在自己的铠甲里;而在梦里他释放了自己,这是他真正的自我,或者是他希望拥有的人格,梦中Max完成了对其人格的重塑过程。寻找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可理解的,就是神秘的,我是没有喜不喜欢它的权利的,我有的,只是不停地寻找”。对于这两个绝望的孩子来说,未来,他们已不再憧憬;现在,他们不想面对;支撑他们生命的是那些逝去的记忆,他们渴望逃离现实,感受曾经的温暖。对于Max的移民身份,其中不免包含一种寻根的意味。罗卓瑶一直都很关注移民问题,“移民是一种永远放逐的存在,在一处不属于你的、像活在真空的状态,彻底断根飘零,不能生根,存在变成绝对的个体化,精神枯竭萎顿。电影不再只是移民,它是关于隔绝、孤寂、疏离,正是都市族群流徙的存在、城市人绝对孤独的存在和西方现代文明衍生的全球普遍的现代人存在状态”。这种状态正是Max所处的无根状态,在美国他是“寄居”的华人,回到中国他依然被当做“假洋鬼子”。而他的上海之行,也就成为了他的寻根之旅。电影很好的将这一状态表现了出来,随着艾玲的离去,似乎也表明了他的寻根无果。时间       梦境里一个重要的道具就是时钟,每次梦境开始,时钟都是指向12点。安德烈·巴赞认为,人的潜意识中存在一种以生抗死的“木乃伊情结”,“给时间涂上香料,使时间免于自身的腐朽”。人们渴望留住时间,使生命永存。Max曾说过小时候每当午夜,妈妈就会带着他在广场捉迷藏,这一时刻代表了他和母亲的快乐时光,因此,在梦中他渴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使他可以和母亲重逢。在与艾玲的最后一场梦中,11:50分,Max来到了艾玲的身边,劝说她醒过来,在现实世界与他相见。他对艾玲的挽留,也在潜意识里表达了他渴望回到当初,赶在悲剧发生之前留住母亲的愿望。“我妈死了,猫也死了,但都会过去的,我们活着的,还是要每天早上起来”。“然后呢,还是回到浑浊的世界,见不到你”。已经惧怕遗弃的艾玲选择了死亡,在时钟指向12点时,梦中世界开始坍塌、腐烂,预示了两人爱情的终结。最后一支舞,如此的凄美,空旷的广场、淡蓝色的光,一对身著白衣的男女,跳着如同他们眼睛一般幽怨的舞蹈,缠绵如两棵互相环抱的常春藤,那是属于灵魂的交合。      艾玲死了,带着梦中的最后一丝温暖离开了她厌恶的世界,Max开始去看山看水,他听到了一句古话:“逝者如斯,不舍昼夜”。通过这次不寻常的经历,他渐渐的明白了生命的无常,无论是母亲,还是艾玲,他都无能为力,要离去的终将离去,这是必须面对的,是自然的法则,过分的执着只能使自己痛苦。      回到纽约的Max变成了如梦中的装束,开始振作。他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依依,那个同艾玲长着同一张脸,却坚强乐观的女孩。对于他来说,艾玲属于梦,而依依却是真真切切的,他装束的改变和梦到依依,正向我们说明了他不再执着于虚幻的梦境,不再缅怀过去,愿意走出衣橱,勇敢的面对属于自己的人生,“生命又无聊又短促,不知不觉便完了,脚踏实地”才最重要。       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局,至少Max努力迈出了第一步,这不禁使我想起同是吴彦祖主演的另一部影片《门徒》,影片结尾,他问道“到底是空虚可怕还是毒品可怕”,当一个人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时,放弃生命对于他来说会变得容易的多。     “我们都是被失去的带走了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寻找这失去了的生命。”是啊,我们需要用回忆去填充生命,但也不要忘记,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因为它们也会变成回忆,去完善你的生命旅程,不要永远活在过去时,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白。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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